毛岸英，是毛泽东主席和杨开慧烈士的长子，一九五○年十一月二十五日在抗美援朝战争中光荣牺牲，年仅二十八岁。
苦 难 的 童 年
一九二二年十月二十四日，毛岸英出生在湖南长沙。由于革命的需要，毛泽东的工作职务经常变动。所以，婴儿时期的毛岸英，也就随着父母亲的革命活动辗转于上海、广州、武汉、湖南等地。
一九二七年大革命失败后，杨开慧带着五岁的毛岸英和他的两个弟弟毛岸青、毛岸龙，回到湖南长沙县东乡的板仓，转入地下隐蔽工作。毛岸英跟着母亲在板仓生活了三年。一九三 ○年十月，杨开慧被国民党长沙警备司令部逮捕，毛岸英和杨家的保姆陈玉英也一同被敌人抓去，关在长沙监狱。
一九三○年十一月，杨开慧在长沙英勇就义。毛岸英对母亲的牺牲留下了强烈的印象。一九三一年，还不满九岁的毛岸英在见到叔叔毛泽民时，就悲愤地讲了妈妈牺牲的情景，并且表示长大了要为妈妈报仇①。他成年后也常常对妻子刘松林讲起敌人给母亲用刑和母亲英勇斗争的情况，并不止一次地称她是“伟大的母亲” ，“她配得上是一位女英雄”①。
杨开慧牺牲后，毛岸英和陈玉英经家乡亲友保释出狱，又回到板仓随外祖母生活。在当时严重的白色恐怖下，毛岸英兄弟三人的处境十分危险。为此，我地下党组织决定把毛岸英、毛岸青、毛岸龙接到上海。一九三一年春节后，兄弟三人跟着外祖母和舅母李崇德来到上海，同在上海党中央机关工作的毛泽民夫妇见了面。
毛泽民把情况向党中央负责人周恩来等汇报后，决定把毛岸英等送到我地下党领导的中国革命互济会主办的大同幼稚园抚养。
大同幼稚园创办于一九三○年三月。园中的小孩，大多是在白区工作的我党干部和被反动派逮捕的同志的子女，恽代英、彭湃、李立三、杨殷等的孩子，当时都在里面。幼稚园的经费由党组织供给，负责人是董健吾，他的公开身分是基督教的王牧师。毛岸英兄弟三人入园后，没有过多长时间，幼弟岸龙就因患痢疾去世了②。
一九三二年，由于叛徒出卖，上海地下党机关遭到很大破坏。党组织决定解散大同幼稚园，将园中的孩子分别疏散安置，毛岸英、毛岸青由董健吾暂时负责照料。该园保育员、董健吾的妻子郑兰芳将毛岸英、毛岸青领到淮海中路松柏斋古玩号家中，大约生活了两三个月。一九三二年八、九月间，董健吾将毛岸英、毛岸青送到他的原配夫人黄慧光处寄养。兄弟二人在那里生活了将近四年。
这一时期的上海，白色恐怖极为严重，国民党反动派到处搜捕和屠杀共产党人。寄养在黄慧光家的毛岸英、毛岸青处境非常艰险，在三年多时间里曾三易住处。由于党中央机关于一九三三年初迁往江西瑞金，上海地下党组织又一再遭到敌人破坏，董健吾在经济上也无力资助他们;黄慧光本人是家庭妇女，只靠长子的微薄收入糊口。因此，毛岸英、毛岸青这期间的生活极端艰苦，真是“衣不蔽体，食不果腹”，冬天盖的是烂棉絮。有一段时间，他兄弟俩甚至流浪街头，拣拉圾，拾烟头，推黄包车，当报童……。即使在黄慧光的家中，也要从事许多家务劳动。一九四九年长沙解放后，毛岸英在给他外婆和舅舅的第一封信上便说： “一九三一年与外婆分别后，在上海过了五年流浪生活。”
赴 苏 联 学 习
一九三六年春，上海地下党决定将毛岸英、毛岸青送往苏联读书。经组织安排，他俩随同东北抗日义勇军李杜将军，于同年六月底乘轮船离开上海，七月底到达法国。在巴黎为办去苏联的护照停留了半年之久，于一九三七年初到达莫斯科。
毛岸英在莫斯科，开始时住在共产国际中国代表团宿舍，主要是学习俄语。一九三八年底进入莫斯科市郊的莫尼诺共产国际第二儿童院学习。一九三九年夏，又转入附近的一所苏联十年制学校继续读书。
在校期间，毛岸英学习用功，德智体诸方面都很好，那些苏联老师和在苏联疗养的中国同志都很喜欢他。一九四○年四月十二日，延安《新中华报》登载了一封毛岸英写的信。这封长达三千多字的信是由周恩来从莫斯科带回延安的。毛岸英在信中生动地描绘了他在苏联学习生活中的一些情景。他写道：
我于一九三七年初来到苏联后，真好比到了天堂一般。当我在中国时，从来也没有想到会有这样幸福的生活，苏联的人民看待我们比看待自己的儿女还要好，把我们当作上等的贵客看待，想尽一切方法使我们的生活能够圆满和快乐。我和其他的中国儿童住在一起，我们所住的房子真可说是头等楼房。里面陈设得美丽精壮，又宽爽，又清洁。有图书馆、有打球室、有电影、有演剧及表演台等。外面则更是雄壮： 有足球场、有篮球场、有对球场 (排球场) 、有网球场、有专门的运动场，有专门避雨、避风、避太阳的亭子，有我们自己所种的菜园子，有天然供给我们游泳、钓鱼、划船的河流等。……
毛岸英在信的最后表达了自己的理想和信念：
我要百倍的努力来完成我的学习。我很注重于政治和军事，并且愿意成为一个政治军事家，成为一个很好的宣传家，以便将来为伟大的新中国的事业而斗争。我坚决的相信在抗战胜利以后，在国共合作的基础上，中国一定会被建设成一个先进的、自由的、幸福的强国。在那个时候，中国的人民将享受自由与平等的生活。那时啊! 中国是伟大的、强大的、民主的中国了!
在莫尼诺学习期间，毛岸英还常给父亲毛泽东写信汇报自己的学习情况。一九三九年八月二十六日，毛泽东亲笔写了一封回信：
岸英岸青二儿：
你们上次信收到了，十分欢喜!
你们近来好否? 有进步否?
我还好，也看了一点书，但不多，心里觉得很不满足，不如你们是专门学习的时候。
为你们及所有小同志，托林伯渠老同志买了一批书，寄给你们，不知收到否? 来信告我。下次再写。
祝你们发展，向上，愉快!
毛 泽 东
一九三九年八月二十六日①
一九四○年夏天，在莫尼诺共产国际第二儿童院学习的中国孩子，都转入伊凡诺市共产国际第一儿童院。毛岸英也来到了这里。这个儿童院的学生来自中国、日本、美国、德国、法国、罗马尼亚、南斯拉夫、保加利亚、波兰等二十多个国家，他们的父母大多是各国共产党的领导人和烈士。我们党的领导人刘少奇、朱德、李富春、瞿秋白、张太雷等的子女也都在这里。
这个儿童院没有自己的专门学校。毛岸英和其他孩子一样，在附近的罗细诺——彼得罗夫斯基中学上学。他们白天去中学读书，放学后回到儿童院。一九四○年，毛岸英上十年制中学的七年级。由于他学习成绩好，又是政治活动和文体活动的积极分子，在同学中间很有威信。毛岸英进这个学院不久，就担任了少先队大队长，一九三九年加入共青团，后又担任共青团支部书记。
这期间，毛岸英多次把自己的学习情况写信向父亲报告，还寄去了一些照片。一九四一年一月三十一日，毛泽东又给毛岸英、毛岸青回了一封较长的亲笔信。信中称赞了毛岸英的进步，同时也为他们指出了学习的方向。毛泽东写道： “岸英文理通顺，字也写得不坏，有进取志气，是很好的。惟有一事向你们建议，趁着年纪尚轻，多向自然科学学习，少谈些政治。政治是要谈的，但目前以潜心多习自然科学为宜，社会科学辅之。将来可倒置过来，以社会科学为主，自然科学为辅。总之注意科学，只有科学是真学问，将来用处无穷。”①
但是，正当毛岸英他们紧张学习的时候，一九四一年六月，德国法西斯入侵苏联，苏德战争爆发了。战争破坏了苏联的社会主义建设，也打乱了毛岸英的正常学习。这年，他已经是一个十九岁的小伙子了。苏联卫国战争开始后，毛岸英自觉地把保卫斯大林领导的社会主义苏联当作自己的应尽义务。他经过慎重考虑，于一九四二年五月正式向斯大林写了一封要求参加卫国战争的信：
敬爱的斯大林同志：
我是一名普通的中国青年，我在您领导下的苏联学习了五年，我爱苏联就象爱中国一样。我不能眼看德国法西斯的铁蹄蹂躏您的国土，我要替千千万万被杀害的苏联人民报仇。我坚决要求上战场，请您一定批准我的请求!
致
革命敬礼
谢 廖 沙
一九四二年五月于伊万诺瓦
(毛泽东的儿子毛岸英)
这封信发出后，毛岸英焦急地等待着批准。没过多久，苏军总政治部副主任曼努意尔斯基将军来伊万诺瓦视察，毛岸英又性急地找了他。这位将军当然不便贸然答应毛岸英上战场，但在岸英的强烈要求下，批准他转入附近的一所军事学校—— 苏雅士官学校快速班学习军事。
一九四三年一月，毛岸英从快速班毕业后，又进入莫斯科列宁军政学校，并且被授予中尉军衔。与此同时，在毛岸英的申请下，这个学校的党组织批准他加入苏联共产党，一九四四年转为联共正式党员。一九四六年毛岸英回国后，转为中国共产党正式党员。
由于是战争环境，毛岸英在列宁军政学校学习几个月就结业了。不久，又转入伏龙芝军事学院。这是苏联红军培养高级参谋人员的学校，毛岸英在这里前后共两年。中间，在毛岸英的强烈要求下，曾被派往卫国战争的白俄罗斯战线，并担任坦克连的党代表，后随部队开往波兰、捷克斯洛伐克等国参加反法西斯战斗。
一九四五年五月苏德战争结束后，毛岸英又来到莫斯科东方语言学院学习。这时，中国共产党和毛泽东领导下的中国革命的胜利发展，强烈地吸引着毛岸英，他迫切要求投身到国内轰轰烈烈的革命斗争中去。年底，他要求回国的申请得到了国内的批准。一九四六年元月初，毛岸英结束了在苏联的学习生活，乘飞机回到延安，开始了在祖国的学习和战斗。离开莫斯科前，斯大林曾接见过他，并送给他一支小手枪。这支枪曾伴随他入朝作战，他牺牲后，还在他的身旁发现了这支枪的残骸。
在 实 践 中 成 长
毛岸英回到延安后，毛泽东首先要他到延安附近的吴家枣园学习种地，上“劳动大学”。后来，又让他到中央宣传部机关边学习边工作。一九四七年三月国民党胡宗南军队大肆进攻延安和陕甘宁边区，毛岸英随中央机关转战于陕北的瓦窑堡等地。就在这样艰苦紧张的战争环境中，毛岸英仍抓紧时间学习，并不时把自己的学习、工作情况写信向父亲报告。这期间，毛岸英又收到了父亲给他的回信，称赞他“不但文字有进步，思想品质也有进步”。
为了在实际斗争中锻炼岸英，一九四七年四月，毛泽东又要毛岸英参加中央土地改革工作团，到山西临县郝家坡进行土改试点工作。在郝家坡，毛岸英同样很注意学习，注意同贫苦农民打成一片。两个月后，他把自己的体会作了一个总结，给父亲写了一封长信。他在信中说： “我在郝家坡两个多月的土改工作中，学得了如下东西： (一) 最重要的一点，认清了自己所站的无产阶级立场。(二)群众路线就是阶级路线加上民主作风。(三)不把农村中的阶级斗争掀起到最高程度，是不能发动广大农民群众的。(四)没有群众的监督，没有民主，干部便必然变坏，必然会站在人民头上为所欲为，那怕这干部在未当干部时成分是很好的，人也是很好的。(五) 只有用群众的力量才能彻底改造我们的党、政、军。”经过实践的锻炼，毛岸英在思想上的这些收获和认识，闪烁着真理的光芒。
一九四七年七月十七日至九月十三日，由刘少奇、朱德等组成的中央工作委员会，在河北省平山县西柏坡召开全国土地会议。毛岸英也结束了在郝家坡的工作，参加土地会议旁听，并在分组讨论会上介绍了郝家坡土改工作的经验教训。其间，他再次总结了自己参加实际斗争的体会，写信向父亲作了汇报。他还创作了一首题为《鞋下一层土》的很长的顺口溜，其中有几句是： “郝家坡土改两个月，人问我最贵何所得? 是不是金、是不是银，是不是地位和美名?我说一样也不是，却是那鞋下一层土! ……今后的方针很明白： 下乡去搞土地改革，永不离群众永不离土，埋头苦干把力努! 但望我那鞋下之土层层加，但望群众真正变成我亲妈妈，步步登高据此而来，幸福的大门由此而开!”
不久，毛岸英收到了父亲的回信：
岸英儿：
别后，晋西北一信，平山一信，均已收到。看你的信，你在进步中，甚为喜慰。永寿这孩子有很大进步，他的信写得很好。复他一信，请你译成外国语，连同原文，托便带去。我们在此很好，我的身体比在延安要好得多，主要是脑子休息了。你要看历史小说，明清两朝人写的笔记小说(明以前笔记不必多看) ，可托周扬同志设法，或能找到一些。我们这里打了胜仗，打得敌人很怕我们。
问你好!
毛 泽 东
一九四七年九月十二日①
值得钦佩的是，毛岸英并没有因为自己是毛泽东的儿子而放松对自己的严格要求。他在自己的一次日记中写道： “我从不希望由于我是伟大领袖毛主席的儿子，而受到特殊照顾，被 ‘另眼看待’ 。”他在另一次日记中又写道： “翻了一下还在郝家坡时写给父亲的信，信中有这么一句话： ‘我来到郝家坡才两个月，已深刻感觉到自己长大了不少，土地改革工作中学习两个月所得的东西，要比蹲在延安机关学习两年还多。’ 经过三个多月以后，这段话看起来竟是很不顺眼，而当时竟毫无此种感觉，须要把它分析和检查一下。” “一方面它表明当时还严重的存在着自以为是自高自大，另一方面，它反映出先前的极端幼稚无知。”
全国土地会议以后，毛岸英于一九四七年十一月参加冀中土改工作团，到山东渤海区搞了几个月的土改复查工作。一九四八年五月起，又先后在中共中央宣传部、中央机关保卫训练班工作了一段时间。一九四九年新中国成立后不久，十月十五日，毛岸英同刘松林结了婚。婚礼是在中南海毛泽东的身边举行的，毛泽东亲自请几位革命老人来吃了一顿便饭，还把自己穿的一件大衣作为礼品送给岸英夫妇。由于毛岸英在生活上一向严格要求自己，所以婚礼和新房都极其简朴。
当时，由于全国解放不久，不少亲友经常通过写信或直接找上门来，要求毛岸英帮助解决生活、工作方面的困难。毛岸英总是根据党的原则来处理这些问题，从不讲个人情面。一九四九年十月二十四日，他在给表舅向立三的复信中，坦率地谈了他反对利用亲属关系谋私利的看法： “反动派常骂共产党没有人情，不讲人情，如果他们所指的是这种帮助亲戚朋友、同乡同事做官发财的人情的话，那么我们共产党正是没有这种 ‘人情’，不讲这种 ‘人情’ 。共产党有的是另一种‘人情’，那便是对人民的无限热爱，其中也包括自己的父母子女亲戚在内。当然，对于自己的近亲，对于自己的父、母、子、女、妻、舅、兄、弟、姨、叔，是有一种特别感情的，一种与血统、家族有关的深厚感情的。这种特别感情，共产党不仅不否认，而且加以巩固并努力于倡导它走向正确的与人民利益相符合的有利于人民的途径。但如果这种特别感情超出了私人范围，并与人民利益相抵触时，共产党是坚决站在后者方面的，即 ‘大义灭亲’ ，亦在所不惜。”一九五○年八月十九日，毛岸英在给曾经同开慧妈妈和自己一起坐过牢的陈玉英老人的信中，也同样表达了这种原则性。他写道： “组织上对你照顾是把你当作对革命有一定功劳的人看待的。这是你二十几年前在敌人威吓面前，在敌人监狱中挨骂挨打，坚定不屈的应有代价，这是你的光荣，但你可千万不要以此而自高自大，这也要那也要，若如此，那就会把你自己的光荣历史污辱了。我想你不会这样的，你将仍是一个老实的，朴素的，对众人好的，为众人做事的，因面为众人所尊敬的孙嫂。”
新中国成立后，毛岸英就主动要求下基层工作。一九五○ 年夏，他担任了北京机器总厂党总支副书记。他在给一位朋友的信中谈到自己的这一工作变化时高兴地说： “我离开了中央机关的上层工作，达到了自己一向所追求的目的，转为做群众工作，做党的工作了，我现任北京机器总厂党的副书记，工作的内容要比过去机关工作不知丰富多少倍，缺点是我不懂技术。……如果党不调动我的话，我准备在这个工厂连续不断地做十年工作，随着它进步而进步。发展而发展，搞出一套完整的工厂中党的工作经验来。”
光 荣 牺 牲
但是，毛岸英在北京机器总厂的“十年计划”没能实现。一九五○年六月，朝鲜战争爆发，党中央决定组织中国人民志愿军，抗美援朝、保家卫国。毛岸英坚决响应党的号召，要求参加志愿军，奔赴朝鲜前线作战。他的申请得到了批准。一九五○年十月，他匆匆告别了正在生病住院的爱人刘松林，跨过鸭绿江，踏上了朝鲜国土。
毛岸英被分配在中国人民志愿军总部彭德怀司令员的办公室担任秘书工作。彭德怀办公室的作战室设在朝鲜平安北道两座大山之间的原大榆洞金矿洞口，是一座长方形的木板房。毛岸英在办公室承担着俄语翻译和机要秘书等工作。他对自己的工作十分认真负责，无论是翻译、收发文电、守电话以及照顾彭德怀的生活，他都积极努力地去做，深受彭德怀和机关同志们的赞许。
一九五○年十一月二十五日，是中国人民志愿军开始进入第二战役的头一天。这一天上午九点钟左右，几架美军轰炸机从志愿军总部的上空掠过，向北方飞去。总部的同志注意到这一情况，连忙布置防空。但是，还没有等人们完全作好准备，这些轰炸机很快又从北边飞了回来，随着轰然作响的马达声，迅速飞临作战室的上空。紧接着，几十个、上百个凝固汽油弹从轰炸机上砸了下来。整个基地立即变成一片火海，几百度高温的烈焰顿时吞没了作战室，吞没了正在坚守岗位的毛岸英和参谋高瑞欣……
国际主义、共产主义的好战士，毛泽东的好儿子毛岸英，就这样战斗到了生命的最后一刻，光荣地献出了他年轻的生命。
毛岸英的遗体安葬在志愿军总部驻地的山头上。停战以后，又迁到朝鲜平安南道桧仓郡中国人民志愿军烈士陵园。一块刻着“毛岸英同志之墓”的墓碑，立在烈士的墓前。墓碑的碑文写道：
毛岸英同志原籍湖南省湘潭县韶山冲，是中国人民领袖毛泽东同志的长子，一九五○年他坚决请求参加中国人民志愿军，于一九五○年十一月二十五日在抗美援朝战争中英勇牺牲。
毛岸英同志的爱国主义和国际主义的精神将永远教育和鼓舞着青年的一代。
毛岸英烈士永垂不朽!
注释
①李静峰: 《毛岸英、毛岸青、毛岸龙在上海时的情况》,载《党史研究》1982年第4期。
①刘松林: 《毛主席的好儿子——毛岸英》,载 《人民文学》1978 年第2期。
②关于毛岸龙的下落,曾经有过几种不同的说法: 一说在破庙里突然失踪 (金振林: 《毛岸英》 ,上海人民出版社1980年9月出版) ; 一说在颠沛流离中去向不明 (《毛主席一家六烈士》 ,湖南人民出版社1978年12月出版) ; 一说因患痢疾经广慈医院救治无效病亡并由大同幼稚园姚亚夫买棺入殓(李静峰: 《毛岸英、毛岸青、毛岸龙在上海时的情况》 ,载 《党史研究》1982年第4 期) 。笔者经分析各种资料后采用最后一种说法。另据刘松林回忆,毛岸英生前曾对她讲过: 那天早晨,他和岸青去看弟弟,发现弟弟的床空了。
①《毛泽东书信选集》,人民出版社1983年12月版第157页。
①《毛泽东书信选集》第166页。
①《毛泽东书信选集》 第285页,信中提到的永寿即毛岸青。
参考文献
1. 《新湘评论》编辑部编: 《毛主席一家六烈士》,湖南人民出版社1978年12月版。
2.刘松林: 《毛主席的好儿子——毛岸英》,载《人民文学》1978 年第2期。
3.金振林: 《毛岸英》,上海人民出版社1980年9月版。
4. 李静峰: 《毛岸英、毛岸青、毛岸龙在上海时的情况》,载《党史研究》 1982年第4期。
5.任武雄、余卫平: 《毛岸英、毛岸青同志幼年在上海的一些情况》,载上海《文史资料选辑》1980年第2辑。
6. 《杨开慧》 ,人民出版社1978年10月版。
7. 王颖: 《毛岸英之死》 ,载《解放军文艺》 1983年第5期。
8. 田志芳: 《对毛岸英约法三章》,载《星火燎原》1983年第6 期。
9. 关于毛岸英的一些资料,载辽宁《共产党员》 1983年第12期。
10. 韩铁生: 《“请允许我到军校去” (忆毛岸英) 》,载 《纵横》 1984年第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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